曹义没有正面回答曹灵的话，他将手伸进衣服，暗暗咬牙，从身上掏出了二十一个小圆球，当着曹灵的面，噼里啪啦的放在桌上。
这些圆球散发出冰冷的寒意，就连办公室的温度都下降了。
这些东西已经彻底代表了他的态度。
曹灵面色复杂，纤细的葇荑伸出，银黄相衬的左袖垂下，抚摸着曹义扔出的圆球，轻声道：“看来这件事对你很重要。”
曹义的父母，两个半神，为曹氏一族出生入死，立下赫赫战功，为了表彰他们，曹家前前后后共赐予他们三百一十二个勋章，也就是曹义掏出的圆球。
靠着这些勋章，曹义可以借此向曹家要求很多很多事情，理论上来说，只要是曹氏一族能做到的事情，就算是再怎么困难，一百枚就已经足够。
三百一十二个勋章，直到曹义的父母死亡，他们一个都没用掉，将其尽数留给了曹义。每年曹义都会依照父母的遗嘱，得到一枚勋章。
曹义知道自己人微言轻，直接了当的把自己的底牌放在曹灵面前，他也不怕曹灵不认账，这些勋章关系到曹氏一族的信誉，曹灵不敢也不能赖账。
要是没有这些勋章，他拿什么进入这栋塔楼，拿什么向曹灵问问题？
曹灵看着这些勋章，想了想，拿起其中一枚圆球，圆球化作白色光点，消失在空气中，她叹了口气：“这次的情报我就收你一个勋章，因为我只能提供价值一个勋章的情报。”
曹灵没问曹义想了解这件事的原因，曹义已经二十一岁，有自己的判断能力。
曹义眼睛一亮，身体正坐，竖起耳朵。
曹灵的衣袖在桌面划过，白光闪过，一个宏伟的全息影像出现在三人面前，曹灵轻轻点击几处节点，能量翻滚，全息影像震颤不已。
“我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，能量节点发生异常的原因很多，引发的后果可能性更多。地点，时间，环境，每个因素对能量节点的作用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。”曹灵说道。
能量节点是阵法，结界，符印的重要构成部分，是它们的骨骼，没有能量节点，就不可能激发能量，更不用说构成阵法，形成结界，创造符印。
曹义点点头：“我知道，可是既然已经发现了能量节点的异动，那么时间，环境，地点都应该知道了，那么我们没理由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吧？”
暗元界的符文阵法很发达，知道已知阵法节点，那么没理由不知道阵法的真正作用。
曹灵却是摇头：“你说错了，我们知道节点周围的环境，知道节点异常的原因，但我们不知道节点异常的地点。”
“什么？”曹义愣在那里，这是什么意思？不知道能量节点异常的地方，却知道其环境和异常时间？
“你知道暗影城有多大吗？”曹灵没有正面回答曹义的疑惑。
“三百五十万平方公里。”曹义不假思索的答道。
“教科书的标准答案。”曹灵点点头，又摇摇头，“如果你不是曹家的人，知道这些就已经足够了，但我告诉你，暗影城真正的面积，不会超过八万平方公里。”
“空间术式，时空交错，是种超大型的应用系咒术，是暗元界最广泛应用也是最高咒术成就。”曹灵轻声道：“运用空间魔法，将整片时空折叠，天空，大地，河水融为一体。你知道曹家的天空之上是什么地方吗？”
曹义只是摇摇头，他有点懵逼。
曹灵不紧不慢道：“是皇宫，幽影皇朝的皇宫，只是因为空间被折叠，你看不见罢了。”
幽影皇朝的国度暗影城，号称三百五十万平方公里土地，实际不足八万平方公里，它将空间折叠，将大地挖空，将天空征服，形成世人眼中的庞大国都。
空间的上下折叠，空间的左右折叠，空间魔法包围着暗影城的一切。
“所以……我们曹家都不知道皇都空间魔法的构造。”曹义试探道，“也就不可能明白皇都现在发生的一切。”
“我们曹家再怎么强大，名义上终究是皇室的下属，像皇都构造图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拿得到手。”曹灵双手撑着下巴，缓缓道。
“除了皇室以外？也就是说皇家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曹义眼睛一亮。
“这是肯定的，如果他们不知道的话，我们曹家早就插手了。”曹灵扬起雪白的下巴，她似乎看出曹义的想法，轻呻道：“你别想了，皇室既然不愿意告诉我们就绝对不会告诉我们。”
“如果我想要知道能量节点发生问题的原因，有什么办法？”曹义追问道。
曹灵想了想，竖起三根纤纤玉指，“有三个办法，第一个就是去皇室那里盗窃皇都构造图，或者直接去问皇室的相关负责人。”
“这个，好像不可能，四小姐都做不到，我又有何德何能。”曹义冷汗直流。
曹灵耸耸肩：“我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，这终究是种办法，不是吗？如果你做不到，可以考虑第二种，去寻找那些五万年以上的世家，尤其是那些落魄世家寻求答案。”
曹义闻言有些疑惑：“五万年以上的世家？”
曹灵点头：“没错，根据某些问题节点的能量来看，五万年以前它们曾经活跃过一次，我估计某些历史悠久的世家对此还有记载，那些依旧鼎盛的世家你就别想了，他们不会愿意把资料给你的，你可以去找落魄世家看看。”
曹义想了想，觉得这个办法或